常言道,领先半步是天才,领先一步是疯子,这领先数个时代的思想,挑战现在的皇权律法,怎会被人所容。
也难怪他生来有意识时,就处于被人追杀的境遇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范闲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虚空中,轻得仿佛一缕烟。
孟凡的茶盏映着天光,澄澈的茶汤里浮沉着半片青叶,像极了一具溺毙的蝶尸。
“你母亲当年站在权力的悬崖边撒种,妄想从白骨堆里开出花来。”
他屈指轻叩案几,惊起杯中涟漪,“现在轮到你了,范闲………”
“是要做跪着食肉的犬,还是执炬逆风的愚者?”
范闲忽然低笑出声。
“先生今日这盏茶,”他抬手将冷透的残茶泼向阶前,水渍蜿蜒如蛇信,“苦得让人清醒。”
孟凡却将那盏中茶水轻抿一口,似是在品尝其中滋味,“竹叶茶,自然是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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