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沼深处浮出半具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腐尸,淡淡的腐臭味灌入鼻腔,让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。
镇东将军没有回答赵广的话,目光落到别人身上。
一个鲜卑老人有些颤微地走上来,他裹着整张狼皮缝制的袍子,腰间铜铃随步伐叮当乱响,颈间悬挂的兽牙泛着蜡黄的光。
只见他匍匐在镇东将军的马前,汉话说得生硬无比,但语气却是无比恭敬:
“尊贵的大人,前面就是白桦山沼地了,这是会吃人的地界,只要进去了,就算是天上飞的,也逃不过里面藏的恶鬼的眼睛,没有活物能活着出来。”
“哦?”镇东将军冷笑里带着不屑,“那你不是活着出来了吗?”
老胡人伸出手,只见手指如枯藤,指缝间漏出的碎草屑,竟是沼泽独有的毒草。
他再卷起袍子,露出手臂,手臂上有几处黑褐的疤痕,最大的那个疤有三指宽,深凹肉里,几乎陷入半个小臂深。
“这地界会吃人,但吃过人的地界......”老人终于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只敢看向那一小截剑鞘尖,“也会怕人。”
他转过身,指向某个方向,“活路在南边三十步,暗河改道冲出的石脊......”
代表着石脊的炭灰线延伸到某处突然中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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