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督早有严令,命我等死守城池,不与交战。”
胡大浩举杯畅饮:“如此,左文老儿只得望城而叹,老死军中矣!”
满座宾客哄然大笑,杜玄闻言拭了拭额角的汗,神色稍缓,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。
且说左文率领大军开拔,不出数日便已兵临巴城,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。然而守将胡大浩深谙李凉严守之令,下令紧闭城门,任凭关渝与郑军在城下百般叫骂挑衅,只是坚守不出。如此对峙竟逾数月,郑军久攻不下,士气日渐低迷,营中竟隐隐显露出退兵之象。
“退兵?”胡大浩于府中闻报,随即召来谋士杜玄商议:“关渝年少气盛,血性方刚,岂有不顾杀父之仇,随那老儿退兵之理?其中恐怕有诈。”
杜玄略作思索,阴阴一笑:“将军所虑极是。此事不难,容在下派遣心腹细作,潜入郑营探个虚实。”
却说郑军大营之中,左文忽得报称擒获几名蜀军细作。他圆环般的双眼微微一动,将关渝招至身旁,低声道:“老夫有一计,少将军且听我安排……”
不多时,几名蜀军细作被迅速押至左文军帐。随即被绳索捆绑于左文大帐外木柱中,等候发落。然而,耳尖的那位蜀军细作听得帐中非比寻常的叫嚷声。便示意同伴竖起耳朵,向内聆听。
但闻帐内传来阵阵急促咳喘,只见那位八旬老将身着素白便服,瘫卧榻上,面色枯槁,双目无神,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。关渝则按计行事,怒目圆睁,毫无礼节地指着老将军喝道:
“吾父惨死敌手,你这老匹夫不思报仇雪恨,反倒在此装病怯战,是何道理!”
“不……不可......”左文剧烈咳嗽起来,喉间如同滚雷炸响,喘息良久方道:“老朽病体难支,实在无力为尔父报仇啊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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