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不许胡说!”听她点名到了庄宁鸳的头上,郦兰心神色严肃起来,“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,旁的,不要去比较。”
顿了顿,叹了口气:“……有些事,再怎么较劲,都是自寻烦恼。”
梨绵吓了一跳,而后委屈低声:“……我就是觉得难受,您嫁过来这么久,二爷还在的那几年,那一夜不是二爷睡了您才睡,哪一顿饭,不是您伺候二爷吃完了您才动筷?”
“您为二爷守了这么多年的寡,还不够么,她们不肯放您走也就罢了,还要用这样的做法来欺辱您,这两年变本加厉,就差没直接上门来问您有没有偷……!”紧急收了尾字。
“咱们有铺子,有银钱,却不能离开京城,连这巷子都不能常常出去,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。”气闷不已。
郦兰心摸摸她的发顶,笑里带着些苦涩:“梨绵,你虽是奴籍,却也是京畿里头长大的,你没去过穷地方,你不知道。京城之外难道就是世外桃源?”
“我一个寡妇,带着你和醒儿,三个女子行走谋生,谈何容易。离开京城去州府地方,大城里有豪强官吏,小县里有乡绅宗族,盘根错节,风俗各异,莫说如今我们手头上银子不算多,就是家财万贯,到了新的地方,也要万事小心才能逐渐站稳脚跟,何况现在我仅靠一间绣铺挣些体己银子。”
“更别提那些世情冷暖,交际来往的麻烦,乍然去了陌生地界,若有什么事,我们说不准连个可信的帮手、连个靠得住的问话人都不知去哪找。”
梨绵怔住,垂下眼。
郦兰心牵着她回屋子:“现下我们过得还算安稳,可以慢慢攒银子,京城繁华,我们在这住着也有好处,这里的坊市买卖比起小地方价更贵,来往的客商也更多,攒起本钱来也快。”
“你二爷在世的时候,对我也算是贴心贴肺了,否则现在我和你就该待在将军府里头出不来,哪还能另府别居。我为他守着,不算委屈,人生在世几十年,有吃有穿过日子,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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