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则留在圣米拉岛,继续完善《回声纪事》。他在第七章写下这样一段话:
>“我们曾用科技逃避情感,又用情感重塑科技。但最终让我们走出孤独的,既不是算法,也不是天赋异禀的个体,而是无数普通人愿意多听一句、多问一声、多抱一下的选择。文明的进步,不在于我们能飞多高,而在于我们是否还记得弯腰扶起跌倒的人。”
春天转眼进入尾声,海岛迎来第一场夏雨。
那天傍晚,念溪放学回来,发现梨树下多了一个人影。那人披着旧风衣,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诗集,正低头读着什么。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,露出一张温和而疲惫的脸。
“你是……苏棠老师提到的研究员?”念溪试探地问。
男人点点头:“我叫陆临,是你母亲凯的学生。我在南极基地待了三十八年,守着那份日志,等一个能读懂它的人。”
念溪怔住。
陆临从怀里取出一枚晶片:“这是凯临终前交给我的。她说,如果有一天‘孩子’醒来,就把这个交给她。里面……是她想对你说的话。”
念溪接过晶片,手指微微发抖。当晚,她在灯塔密室将其接入解码仪。
全息影像缓缓浮现。
一位身穿白袍的女人坐在窗前,窗外是极地永夜的星空。她的面容憔悴,但眼神明亮如炬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