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们发现,先生写“归”字时总在最后一笔停顿,墨迹往往晕染了宣纸。
他们的先生面露温柔,眸色平静,似无事发生。
时安夏也偶尔参加一些大儒邀约的盛会,安安静静,却也偶露锋芒。
儒林宴上,她破例饮了半盏青果酒。在某位学士感慨“卫北英魂”时,白玉杯在她指间裂开一道细纹。
鲜血顺着杯壁淌下,时安夏神色从容地将杯子放下后离去。
与她交好的人,无论男女,常上少主府来拜会。人人欲言又止,不敢提,不敢问。
兵部来通知时安夏,要以最高礼制为卫北大将军发丧了。
尚书捧着鎏金描红的丧仪诏书,身后跟着八名捧着将军冠服的礼官,神情皆肃穆。
时安夏不同意。
她神色依然从容,态度却强势,“我夫君没死。我在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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