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音清越悠扬,仿佛能看见少年们当年在书院习武读书的模样,衣袂翩飞间都是未经世事的明亮。
渐渐的,右手食指在商位猛地一颤,曲调忽转。左手吟猱变得急促沉重,如马蹄踏碎冰河,弦音里裹挟起边关的风雪。
最后一段,她改了指法。原本该是凯旋的欢腾,此刻却化作雪后初霁的调子。
泛音如融冰滴落,散音似新芽破土,在残阳般的余韵里,终归于宁静。
唐马二人原是不爱听曲之人。可《金戈引》是名曲,他们早前也听过,只是不懂曲中意。
可这一次,他们竟然全都听懂了。
真就是,初聆只道寻常韵,再听方惊曲里身。
曲罢,时安夏声音很轻,像一把钝刀缓慢割开房间里的沉默,“以你们的家世,原是不该这么早上战场的。可我总想着,伤为翼,痛作阶,可直上青云路。”
二人低垂着头,眼泪没停过。
时安夏站起身,裙摆在地面扫过一道优雅的弧线。她走到窗前,背对着两人,“是我和你们表妹夫拔苗助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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