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只要了解了这桩事,再妥善解决,是不是就能如愿以偿?
秦芳菲倒也不后悔刚才的失言,至少表明了她的心意。她是全心全意盼着这个儿媳妇进门,便是最大的善意。
秦芳菲行事向来雷厉风行,当夜便命贴身嬷嬷掌灯去请人。
池霜才踏进客舱,马楚阳那头已得了消息,连外袍都来不及系好,踩着夜露就往母亲住处赶。
他立在雕花舱门外,听得里头隐约传来茶盏轻碰的声响。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舷窗上,显出几分罕见的焦灼。
其实他也是关心则乱,以他母亲那样的人品,以及和护国公夫人的金兰之谊,是怎么都不可能为难池霜的。
忽闻“吱呀”一声,舱门旋开。池霜提着绢灯迈出门槛,颊边还留着未散的红晕。
见着马楚阳站在外头,微微抿唇一笑,眼波比那江心月影还亮三分。
舱内忽传来秦芳菲带笑的叮嘱,“霜儿记着,往后那混小子若敢惹你生气,只管来寻我收拾他。”
池霜轻笑,眼波盈盈应了声“是”,便匆匆离开了。
马楚阳看着池姑娘的背影,悬着的心这才稳稳当当落回原处。却见母亲睨他,“怎么?怕为娘为难你的心尖尖?”
马楚阳笑嘻嘻,“话本子不都这么写?恶婆婆棒打鸳鸯,拿一叠银票砸姑娘脸上赶人走,说‘这五千两拿去,离我儿子远点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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