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“金绣?”温晚舟苍白的脸上骤然迸发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彩,那是一种绝境中听到至亲暗号的悸动!“是我们温家最高级别的求救与接应暗号!外面是自己人!”
霍斩蛟反应极快,黑甲下的肌肉瞬间绷紧,战刀并未归鞘,反而压低声音喝道:“且慢!怎知不是‘无面楼’那千面狐狸裴狐的诡计?!”他吃过亏,那双如野兽般的眸子里的警惕几乎要溢出来。
上方那个清脆的女声似乎更急了,语速快得像雨打芭蕉:“里面的爷们姑娘们!信物为证!‘瞌睡虫’说江城五月落梅花!‘黑鸦’的巡城卫已经拐过街口了!再不开门,咱们就一块儿玩完!”
“江城五月落梅花……”白衣面具人低声重复,这是顾雪蓑(灰袍瞌睡虫)与他约定的最高机密暗语,绝无外人知晓。他不再犹豫,对霍斩蛟重重点头:“可信!”
“开!”霍斩蛟低吼一声,与白衣面具人合力,猛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暗门。
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,反手迅速将暗门合上。来人一身利落的夜行衣,却掩不住玲珑身段,脸上蒙着面巾,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眼角处用金线绣着一枚小小的、不易察觉的元宝纹样——果然是温家“金绣”的标志。
她目光如电,迅速扫过密室,在昏迷的苏清晏、气息狂暴萎靡的沈砚身上略一停留,最后落在虚弱的温晚舟脸上,眼中闪过一抹心痛,随即抱拳,语速极快:“温家暗部,金绣掌事,阿九!奉家主密令,接应温小姐及诸位义士!请速随我来!”
“家主……是爹爹?”温晚舟声音微颤,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,从未想过家族会在此等泼天大祸中伸出援手。
“是!”阿九重重点头,“家主说,温家可以不做雪中送炭的君子,但绝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瞎子!码头水路已被锁死,但我们有别的道!”
情况危急,已容不得半分迟疑。霍斩蛟二话不说,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沈砚背在背上,用布条迅速捆紧。白衣面具人轻轻抱起苏清晏。温晚舟强撑着重伤的身体,咬牙站起,阿九立刻上前搀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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