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沈砚背上的赫兰·银灯,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!
“赫兰?”沈砚立刻察觉,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,靠在一块冰冷的暗红色岩石上。
赫兰·银灯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。那双清澈如草原湖泊的眸子里,此刻充满了极度的疲惫和虚弱,瞳孔深处,一点银色的月华艰难地闪烁着,如同风中残烛。她的目光越过沈砚,投向那深不见底、黑气翻涌的血祭坑,投向那由厄运黑鸦组成的恐怖漩涡中心,那正在拼接的半尊邪鼎。
一丝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悸动和恐惧,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!那是狼神血脉对亵渎之地、对同源邪力的本能排斥和警示!
“白鹿…祭血…”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,眼神却变得无比复杂。有恐惧,有挣扎,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责任感和…决绝。
“赫兰,你说什么?”沈砚的心猛地一紧。
赫兰没有立刻回答,她挣扎着,用尽力气抬起自己的左手。手腕纤细,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。她看着自己的手腕,又看了看那恐怖的鸦阵,再看看身边重伤濒死的同伴,最后,目光定格在沈砚焦急的脸上。
“只有…白鹿祭主的血…能…能暂时破开…那厄运…干扰…谢无咎的…隔空操控…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,“那是…狼神…赐予…守护者…最后的…力量…也是…诅咒…”
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,只剩下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平静。“沈砚…我…我之后…可能会…睡很久…很久…如果…如果我没醒…告诉…告诉我阿爹…”她的声音哽了一下,银色的眸子里漾起一层薄薄的水光,却倔强地没有落下,“告诉…赤焰…我…不恨他了…但…苍狼的子民…不该…成为…祭品…”
话音未落!
她猛地抬起右手!那枚一直戴在食指上、造型古朴、宛如鹿角盘绕的银戒指,尖端瞬间弹出一截锋利无比的银色尖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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