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透,林砚就被冻醒了。
灶膛里的火早就熄了,寒气顺着墙缝往骨头里钻,她摸了摸身边的消防斧,金属柄冷得像冰。
苏野靠在门板上打盹,手里的钢筋攥得死紧,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睫毛上还沾着点灰,即便闭着眼,手指也会无意识地摩挲钢筋的锈迹。
“醒了就收拾东西。”苏野突然睁眼,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,“火把在墙角,撬棍磨好了,垫垫肚子就走。”
林砚起身时,膝盖咯吱响了一声。
连续几天的奔波让关节发僵,她揉着膝盖往灶房走,陶罐里还剩小半锅野菜汤,是昨晚特意留的,表面结了层薄皮。
“先喝点热的再动身。”她往灶膛里添柴,火星子簌簌溅落,燎得脸颊发紧,“铁犁要是太重,就拆了零件带回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苏野蹲在地上检查铁链,指尖划过链节的锈迹,“昨晚加固的接口没松,等回来再缠两道铁丝。”
她扫了眼东边的菜地,帆布被夜风吹得掀了个角,露出底下的芽尖,嫩得能掐出水,“这土豆长得是快。”
两人喝着汤,雾气从门缝钻进来,带着股潮湿的铁锈味。
苏野突然放下碗,侧耳听了听:“外面有动静,像是……马蹄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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