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野的脚步顿了顿,过了好一会儿才答:“以前跟师傅来修过农机。”声音很轻,像怕被什么听见,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。
林砚想起自己的高跟鞋和会议室,突然觉得荒诞。
那些被她精心保养的指甲,此刻连握紧斧头都嫌打滑,而苏野掌心里的薄茧,却成了最实用的武器。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有什么用?能劈开腐行者的头骨吗?
走了约莫半小时,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轮廓。林砚精神一振:“快到了,就是那片。”
农舍的土墙塌了半截,露出里面的黄土,像块破布裹着的伤口。
铁门锈得合不上,爬满干枯的藤蔓,风一吹就吱呀作响。苏野先翻墙进去,落地时几乎没声音,只有几片枯叶被惊得簌簌落下。
林砚正想找个矮点的地方,里面传来她的声音:“门没锁,推得开。”
院子里杂草半人高,齐到膝盖,根部缠着去年的干枯藤蔓,像无数只绞在一起的手。
三间瓦房的窗纸早就烂光了,黑洞洞的像瞪着的眼睛,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。
苏野举着扳手,一间间检查过去,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,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,撞在屋檐的破瓦片上。
“安全。”她从最东头的瓦房里走出来,对林砚招了招手,“这间里有干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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