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为身处末法时代,而是和洪易一般,处在一个灵气富裕到完全可以任他攫(ju)取的世界,他也一样能够做到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在一夜间恢复如初!
可惜的是,这个世上有如果二字,可谁也没有本事让如果成为现实。
不管怎么样,江浩然终于还是醒了!
「你……你,怎么哭了……」江浩然听到耳边刻意压低,却仍旧难以完全抑制住的抽泣声,不由艰难地转过头,看向赵玉墨道。
「没,我,我没有。」赵玉墨赶紧擦抹眼角,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。
可赵玉墨欲盖弥彰的样子又如何能够瞒得过江浩然呢?
但江浩然也不拆穿她,而是回正视角,默默地看向窑顶,良久,他倏然一叹,终是道:「辛苦你了,玉墨。」
「呜呜呜……」
赵玉墨怔住了,好不容易才重新捡拾的心情,却是被江浩然突如其来的一句关怀给整得彻底破防,豆大的泪珠,再也耐受不住,扑簌簌地往下直落,声音也再度变得哽咽起来:「先,先生,玉,玉墨,玉墨这不是在哭,而是,是见到先生脱离危险,发自心底的为,为先生感到高兴,这才喜极而泣……」
赵玉墨没有说谎,但她话里话外,明显还是有所保留,显然,她是在害怕,害怕自己如果真的一旦毫无保留,有朝一日还会覆车继轨,重蹈覆辙。
那种被最亲近、最信任、最依赖的人背叛的感觉,普通人也许经历一次就足够刻骨铭心、痛不欲生了,可她赵玉墨却一连经受了二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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