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婉娘的笔迹!”南栀子低声惊呼,指着其中一篇文章后的空白处,“你看这里,她用极细的笔尖点了几个墨点,这是宫里绣娘常用的标记针法,她竟用在纸上!”
商晏君眸光一凛,继续翻找。在书籍后半部分,他们发现了更多夹带的东西——并非全是文章,还有一些看似寻常的家信抄录,但收信人署名却五花八门,并非柳文才老家之人。而在几封“家信”的字里行间,用一种近乎透明的特殊药水,写着几行小字,需得对着烛光仔细辨认才能看清:
“三月初五,收‘那边’金叶子一袋,嘱‘务必稳妥’。”
“殿试前夜,‘风’送来最终题眼,已悉数转交‘秦先生’润色。”
“事成,‘柳’允诺‘那边’,助其……东宫之位……”
“东宫之位”四个字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南栀子和商晏君的眼中!
两人猛地抬头,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寒意。
婉娘不仅仅是传递文稿的中间人,她甚至直接参与了泄露考题!而柳文才背后之人,所图绝非一个状元之位那么简单,竟直指储君!
商晏君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他放下“话本”,拿起铜盒最底下那叠泛黄的考生试卷草稿。这些草稿笔迹与殿试卷子如出一辙,但落款处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,旁边用朱笔批注着“丙等,黜落”。而在草稿背面,用一种极其隐晦的密码文字,记录着数条信息。
商晏君眉头紧锁,仔细辨认着那些扭曲的符号。南栀子也凝神看去,她对各种暗语密码略有涉猎,依稀能认出几个重复出现的词根。
“北……边……军……费……”她喃喃念出,心脏猛地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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