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子脚步顿了顿,最终还是走了过去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瓶。
商晏君动作一滞,抬眸看她,眼底带着一丝讶异。
“看什么看?”南栀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语气硬邦邦的,耳根却有些发热,“笨手笨脚的,看着碍眼!若是伤口处理不好发了脓,死在我面前,岂不是污了本宫的眼?”
她嘴上说得刻薄,动作却出乎意料地小心。她用干净布巾蘸了温水,先是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。她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手臂的皮肤,温热与微凉交织,两人都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。
商晏君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她的睫毛很长,此刻低垂着,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,抿紧的唇瓣透着一股专注的倔强。这与平日里那个骄纵任性、张牙舞爪的昭阳公主,判若两人。
药粉倒在伤口上时,他肌肉猛地收缩了一下,却硬是咬紧牙关,没发出半点声音。
南栀子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,甚至低头,朝着伤口轻轻吹了吹气。温软的气息拂过灼痛的伤处,带来一阵奇异而短暂的舒缓。
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做完,两人都愣住了。
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。
南栀子猛地直起身,脸颊爆红,像是被烫到一般将药瓶塞回他手里,语气慌乱又带着强装的恼怒:“好……好了!剩下的你自己来!”
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退开几步,转身假装去整理桌上那本至关重要的“话本”,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,仿佛要挣脱束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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