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珩脚步未停,喉咙里嗬嗬作响,终于挪到了那块青石板前。他抬起头,灰败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:“大汉……阳武侯……刘珩,…”
他喘了口气:“奉旨……入宫面圣……兼……鸣冤……告御状……敲……敢谏鼓!”
“阳武侯?”
那队率明显愣了一下,头盔下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刘珩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、却制式无误的玄色深衣,又落在他那张病鬼般灰败的脸上。一丝狐疑和不易察觉的轻蔑闪过。
这是侯爷?没听过洛阳有这么一号侯爷啊?马车倒是挺有排面,但是这么个肺痨鬼,病成这鬼样子来告御状?还敲敢谏鼓?找死么?不会是偷的衣服车马吧?
“侯爷。”
队率的语气稍微收敛了点,但依旧公事公办,虽然怀疑此人的身份,不过自己也没有证据,更何况依照规距,敢谏鼓确实谁都能敲。
随即便透着股生硬的冷漠:“敲敢谏鼓,需先受三十笞,此乃祖制。你……确定要敲?”
他上下打量着刘珩,那眼神分明在说:您这身子骨,三下都够呛,死在这儿可没人帮你伸冤,万一是假扮的侯爷,您老人家的九族都得陪着你下去!
“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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