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当然是因为——
——杀过。
血空之下,二号管理员低头,在猩红天空的衬托之下,在漆黑斗篷的阴影中,那红色护目镜给人一种缺失人性的恐怖,令人只觉心中发寒。
甄建康躺在一个凹坑里,半边身体已经消失,被均匀高温烧熟的皮肉内脏没有溢出血液,只有稀薄的组织液渗出。他努力瞪大眼睛,紧紧盯着二号管理员,嘴唇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些什么,但最终,只有泪水在“嗬……嗬……”声中,从眼角滑落。
他已经濒临死亡。
第二次杀死这个人,聂维扬的心态同样平静,敌人的泪水于他无用。
甄建康,间谍。
这个人的胆子并不大,或者说,他惜命。上辈子被聂维扬抓住的时候,连半轮刑的开头都没扛过去,甚至聂维扬只是把工具一个个摆出来,这人就开始哭了。
而怂到这个程度的人却选择了做间谍,最初只有一个原因:吸毒。
这是一个经典故事:家境不错但不学无术的年轻人随便学了个什么艺术,准备吃吃喝喝玩玩度过一生,但在进入大学的象牙塔之前,他进行了一次环球旅行,在过程中结识一些迷幻艺术家并自称被引诱地染上毒瘾,事后迅速被发展并控制,从轻度泄密与协助潜伏,一步步走到现在……
此前聂维扬递给向烽的间谍情报里有这个人,他并非朗城相关事件主谋,而是个没掌握太多信息的暗棋,主要作用是干扰当地儿童心理与文化共识。选择开办水墨画兴趣班,只是因为这个身份告诉孩子们‘我们的艺术水平不高’时更有说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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