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波炉嗡嗡转着,她的目光落在料理台上那瓶柠檬清洁剂上。
瓶身被薄栖川的小手摸得发亮,标签边角卷了起来。
这一个月,孩子擦琴盖的时间越来越短,数玻璃珠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偶尔还会问“钢琴键上的黑键是不是也能算乘法”。
微波炉“叮”的一声打断了思绪。
柳依一取出里面的牛奶,试了试温度才端出去。
刚走到客厅,就看见薄云觉站在茶几旁,指尖悬在薄栖川汗湿的额头上,迟迟没落下。
“装什么慈父?”柳依一把牛奶往他面前一墩,杯底磕出轻响,“要罚就趁早,免得不长教训。”
薄云觉收回手,黑眸在她脸上停了半秒:“他做错了什么?”
“错在不该长脑子会算算术,”柳依一抱起胳膊,故意笑得刻薄,“就该像你前妻期望的那样,当个只会弹钢琴的木偶,省得碍了某些人的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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