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栖川正蹲在地上,把散落的玻璃珠按颜色排成直线。
他身穿浅灰色棉线衫,这是柳依一昨天从衣柜翻出来的。
领口整整齐齐扣到第二颗扣子,袖口卷到小臂中间,露出的皮肤白得像没晒过太阳,却比穿旧毛衣时多了点生气。
指尖划过地毯时,蹭出细碎的沙沙声,每颗珠子都必须与地砖缝对齐,偏差半毫米就会重新调整。
这是原主打出来的规矩。
打碎过他三罐玻璃珠后,这孩子终于学会用“绝对整齐”换取少挨顿揍。
玄关传来轻微响动,薄云觉穿着手工定制的深灰西装走出来。
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。
他对客厅的动静视若无睹,径直走向门口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在原主的长期影响下,他早已习惯对薄栖川的处境保持距离。
柳依一却突然转身,从阳台翻出拖把,特意选了把比薄栖川身高还长的木柄拖布,“咚”地扔在他面前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