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页被攥得发皱,纸缘割破掌心,血珠滴在“精神病院”四个字上,晕开一朵刺目的红。
中午的时候,她在薄云觉书桌瞥见的牛皮信封,边角露出“市精神卫生中心”的抬头。
剧情早就为她铺好了路。
“在看什么?”
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,柳依一像被烫到似的合上书。
薄云觉端着两杯热牛奶站在门口,深灰色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,冷白皮肤下的青筋比往常柔和些。
他把其中一杯推过来,瓷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漫上来。
“手流血了。”
柳依一慌忙往身后藏书,却被他抽走。
男人翻到夹着书签的页面,眉峰在“强制送医”几个字上蹙成结。
沉默在空气中漫延,落地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。
薄云觉从笔筒里抽出钢笔,金属笔尖在“薄云觉签字”那行划了道利落的横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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