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琴键上的荆棘与算术里的铠甲2
柳依一把话筒塞进薄云觉掌心时,指尖擦过他的指腹,触到层薄茧。
是常年握笔和方向盘磨出的,此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。
他接过话筒的动作沉稳,转身走向舞台中央的姿态,像头蓄势待发的豹,看似缓步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鹿夫人刚才说,玩笑而已?”薄云觉的声音不高,却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,比柳依一的尖锐多了层冰,“我儿子手腕上的疤,三年了还没褪干净,这也是玩笑?”
他抬手示意了一下,身后的管家立刻递上个密封袋。
薄云觉捏着袋角,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:
是张拍立得,照片里四岁的薄栖川缩在钢琴底下,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,旁边扔着半截烟头。
“这是三年前留下的。”薄云觉的目光扫过苏曼云瞬间惨白的脸,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力,“我儿子怕钢琴,怕《致爱丽丝》,不是天生胆小,是被这道疤刻进了骨头里的恐惧。”
“鹿家若不是早有预谋,怎么会偏偏选这首曲子?又怎么会精准地戳他的痛处?”
苏曼云的嘴唇哆嗦着,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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