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狠,却蹲下来帮他拢碎渣。
指尖不经意触到孩子的手,冰凉的。
她下意识地用掌心裹住那只小手。
薄云觉盯着那堆饼干渣,突然想起去年家庭聚会。
三姑六婆围着嘲笑“这孩子怎么跟讨饭的似的”,
他当时正接跨国会议的电话,只皱着眉说了句“别管他”。
现在才明白,那不是怯懦,是被饿怕了的本能。
就像野外的小兽,总想着囤积点什么才敢睡安稳。
垃圾桶里的日记还在渗着墨痕,每一页都像在抽他的耳光。
他想起自己给原主的黑卡额度从未上限,想起她要的限量款包、定制珠宝从不眨眼,却让亲生儿子啃干面包,用烫伤的手腕换钢琴课的安宁。
“薄云觉,”柳依一突然开口,把温热的牛奶塞进他手里,“你要是觉得愧疚,就别光站着演戏,去热牛奶,要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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