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低下头,却感觉自己仿若撞入了一方闻所未闻的离奇天地。
眼前景象,光怪陆离,匪夷所思。
只见无数琼楼玉宇,非木非石,拔地而起,高耸入云,竟似要与天公比肩。
楼身通体晶莹,夜色之下,楼内竟是千灯万火,璨若星河,将整座城池照得亮如白昼。
脚下街道,亦非青石铺就,而是平整如镜,其上更有无数钢铁铸就的机关兽,无需牛马拉拽,便能自行奔走,其速之快,竟如电光石火。那数之不尽的机关兽汇成一道道铁水洪流,在宽敞无比的道路上川流回溯,奔腾不息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街上行人,衣饰更是古怪至极。
有男子身着无领短衫,亦有女子衣不蔽体,露出大片雪白的臂膀与腿脚,却浑然不以为耻,反倒神态自若。
更奇者,是那些人手中,皆持着一方不过巴掌大小的乌晶宝鉴。
他们时而对着宝鉴挤眉弄眼,痴痴自语,宝鉴之中便有光华一闪,仿佛能将人的魂魄摄了进去;时而又俯首而视,指尖在镜面之上划动不休,脸上时而狂喜,时而悲愤,种种情状,便似中了什么厉害的魔怔一般。
陆沉渊心神剧震,只觉这方天地,虽是繁华到了极致,却又处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与癫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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