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伙房之中,油烟与水汽混作一处,七八口大灶一字排开,锅铲瓢盆之声不绝于耳,几个伙计正自忙得满头大汗。
陆沉渊于此间帮工十数日,早已熟门熟路,他寻了个由头,只说去后头劈些新柴,便无人理会。
他绕过那堆积如山的菜筐,目光在伙房内缓缓逡巡。
忽然,他脚步一顿,视线落在了墙角。
只见墙角那只半旧的楠木大蒸笼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伙房内其余蒸笼,或是热气腾腾,蒸着满笼的白面馒头;或是早已熄火,敞着盖子晾着。
唯独这只,不见冲天的热气,只在笼盖的缝隙间,悠悠然地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汽,似断非断,仿佛里头用文火温着什么物事。
陆沉渊心头一跳。
他在此处帮厨,从未见过这只蒸笼里蒸过什么。
更奇的是,他回想起来,自从数日前钱掌柜将那个小乞丐赶走之后,便曾特意嘱咐过,这只蒸笼里的东西金贵,谁也莫要去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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