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,当真是走了。
他忽然间手足无措,茫然四顾,只觉这朗朗乾坤,霎时间竟似失了颜色,天地万物,皆成了灰沉沉的一片。
他本该去前堂帮工,可此刻只觉做什么都了无生趣,提不起半分力气。
日间,钱大海曾来过后院,见他这般痴痴呆呆,抱着个酒囊,便如一尊失了魂魄的泥塑木雕,只长长一叹,劝道:
“小子,在此好生歇着,莫要乱走。店里的活计,今日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陆沉渊恍若未闻,连眼珠也未曾转动一下。
不知不觉,日影西斜,已是午后。
柴房外忽地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,语带笑意:“原来陆兄在此,我说怎地在客栈上上下下,都寻不见你的影子。”
来人一袭月白绸衫,手持白玉折扇,正是上官楚辞。
她目光一扫,见他怀中酒囊未开,又不见他那位嗜酒如命的师父,心中已是猜到了七八分。
她见陆沉渊虽是神情颓唐,人却还安好,心下先松了口气,本欲就此离去,可足下却似生了根,一时竟挪动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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