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他既已来了,索性便当是寻个趣儿,当下拱了拱手,依着先前想好的说辞,沉声道:
“在下周衍,自神都而来,乃是为皇家采办些东海奇珍的商人。近日来,却为一桩怪梦所扰,听闻仙姑能解世人忧,特来请教。”
他顿了一顿,似在回忆那梦中可怖的情景,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:
“我梦见自己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,耳畔总有无数细碎人声,如蚊蝇般嗡嗡作响,说的是什么,却又一句都听不真切。有时,那黑暗中又会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里透出的光,非明非暗,瞧久了,便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进去一般……”
司徒听罢,却未急着答话。
她将那空酒杯在指尖转了一圈,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。
“周大人,”
司徒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你这梦,怕不是只做了一天两天,而是已困扰了你许久了吧?”
大人二字一出口,周衍心头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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