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渊死死咬着牙,额角青筋暴起,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这股仿佛来自深渊的冲动。
“心如深潭不起浪,气似游鱼不觉踪。”
“身在此处,心在此处。”
他在内心默念着师父教他的不知名的静心口诀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甚至连呼吸都近乎停滞。
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,这间狭窄的柴房好像活了过来。
四壁的阴影无声地向内挤压,让本就逼仄的空间变得更加令人窒息,宛如一具正在缓缓合拢的棺材。
让他如此警惕的,正是刚才柴房外传来的那声犬吠,以及紧随其后的镇魔司夜巡队的呵斥声:
“都给老子警醒点!望海潮在即,上头发的‘清道补贴’可不好拿!混进来的重度道染者和浊流余孽越来越多,听说前街‘盐渔行’的王老三昨晚就没了。”
“找到他船的时候,一船的银鳞鱼都翻了白肚,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。船舱里,只剩下王老三的一副空空的渔网和一件被撕得稀烂的蓑衣。”
另一个声音接道:“头儿,那要是碰上道化失控的,怎么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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