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在!”一个年轻些的汉子连大步出列。
“滦河夜战,斩首二级!赐永平府卢龙县中田二百亩!”崇祯拿起另一张,“此乃定国公徐希皋赎罪献田!拿着,好好耕种,莫负了这地!”
“谢主隆恩!谢主隆恩啊!”赵二虎捧着田契,热泪纵横,仿佛那不是田契,而是命根子。卢龙县!离他老家不远!这地,够他一家老小吃喝不尽了!
“李三宝!”
“斩首一级!赐河间府交河县下田一百亩!此乃成国公朱纯臣输诚之田!”
“谢万岁爷!小的给万岁爷磕头了!”一个年轻军汉激动得浑身发抖,接过田契,重重磕头,额头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。一百亩!再差也是自己的地!这下可以讨个好婆娘了!
高台上,崇祯的声音沉稳有力,每念出一个名字,每递出一张田契,都伴随着雷鸣般的“谢主隆恩”和激动到变调的呼喊。
顺天府、永平府、河间府……这些曾经被勋贵豪强牢牢攥在手里的膏腴之地,此刻正一张张地,经由皇帝的手,分到这些曾经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的普通士卒手中!
英国公、定国公、成国公……这些昔日高不可攀的名字,此刻成了田契上“献纳”、“赎罪”、“输诚”的注脚!
台下,那些尚未拿到田契的御前军士兵们,眼睛瞪得溜圆,呼吸粗重如牛。看着同袍手中那代表百亩良田的纸片,看着他们激动到扭曲的面孔,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和燥热从心底猛地窜起!那是对土地的渴望,是对翻身做主的渴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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