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不大,将她家院子里的澄黄照明笼上了一层水雾。
她脸枕着的腿,温暖有力。
程越生睡着了,呼吸起伏均匀平和。
她身上多了条毯子,是她从小到大,每次夏天回老家都会拿出来盖的薄被。
每次用过之后,奶奶会洗干净晾干和防蛀用品一起收好。
她迷迷瞪瞪中又想哭,鼻酸眼烫,但始终记得汪素莉说的那句话,亲人哭了逝者会有牵挂,无法安心地走。
顾迎清从前不信这些,但一忍再忍,这三天哪怕数度红过眼,也一直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过。
三日期过,翌日清晨遗体运去殡仪馆礼厅。
顾迎清让程越生带着孩子回避,不用和她一起接待前来悼念的宾客。
她记得当时程越生拿漆黑的眼盯着她,不作声,明显是不赞同的意思,那副模样是在等她给理由。
顾迎清解释:「有南江的人,说不定会有人认识你,到时候不好解释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