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空荡无人,和之前没什么差别,他一路上楼却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。
冲了个凉之后,他看了眼时间,才想起往那边打个电话。
顾迎清深夜接到程越生电话说不过来,她画完画回卧室,把给他熨好的衬衫西裤收进衣柜。
倒了杯水放在床头,顺手拉开抽屉找药。
她拿起两指多宽的小小药板,想要从塑槽里挤出蓝色小药片,结果一看,七颗药片正好吃完。
她只得关灯躺下,闭着眼睛,越是试着静下来,越难静下来。
越是逃避不愿想的事,越是霸道地占据脑海。
但她不敢细想,怕钻进去,只敢让它囫囵模糊地待在那里,不去触碰。
突然没有药,也没有那人,似乎比之前更难入睡。
平躺侧躺,呼吸都不顺畅,翻来覆去间,突然又被铺面而来的惊惶感湮没,她闭上眼似被冰凉的潮水裹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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