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真哪天倒霉横死了,眼一闭,从哪儿后悔去?”程越生稀松平常地说出秦宗诚极力避谶的字眼,“倒是她……不如早早让她认清,我就是这样的人,免得她跟着担惊受怕,在感情最深的时候戛然而止才是最痛苦的。”
前些日子,看了沈纾纭给他看的视频之后,他的一些记忆忽然从模糊变得清晰。
当年程云治死后,他们去认尸,赵淳敏身手去摸程云治的脸,悲痛到极致,一口气窒在嗓子里,哭都哭不出来,只有眼泪发洪水似的往下掉。
就一晚上,赵淳敏长满了白发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他一夜未睡,发现父母卧室的门没关,亮着灯,他进去看见赵淳敏自己对着镜子,面无表情地抖着手把头顶的白发一簇簇染黑。
难怪,他看到视频里,赵淳敏那一头半黑半黄的头发心里闪过疑惑。
因为在过去十年他的印象里,赵淳敏去世前两年明明一直都是栗色的卷发,而且她爱美,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精心保养,怎么会顶着这样一头头发?
他难以忍受这些情绪与经历加诸在顾迎清身上。
只要在脑子代入一下顾迎清,他都受不了。
秦宗诚一口接一口地叹气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这事儿过去了,你赢了,她会原谅你吗?人人都知道她是赵南川老婆,你是赵南川表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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