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明明感觉没睡,而且她一直听得到他的声音,身体却像在沼泽里挣扎,又沉又重。
她埋在他怀里,程越生是一直没睡,保持着单手搂她的姿势,才得以发现她的异常。
先是肌肉抽动,两只手蜷缩起来,大拇指用力掐着食指,随后出现呼吸暂停。
顾迎清说只是做噩梦了,让他别担心。
只是人又清醒过来,顾迎清再也睡不着,两个人干瞪眼。
顾迎清换了个姿势,微张嘴唇是暗暗平复着呼吸,将头歪在他肩头,紧紧挨着他。
她还沉浸在噩梦里,只是对他而言,那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。
顾迎清想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族倾塌,直至孑然一身更痛苦,还是像她这样,不知因由,猝然发生,更加……
不,痛苦是没有轻重的。
他们如此不同,却又同病相怜。
黑夜里,程越生看不清她的面孔,但记忆却能给眼前模糊的轮廓绘上一张清晰而灵动的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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