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知道这不是他的风格,他所有的温柔,只是为了引她上钩,为他最终的狂风骤雨做铺垫。
她咬了钩,吻上去,手摩挲他的下颌上的胡茬,搂住他的肩,翻身而上,指尖嵌进他的肌肉里。
顾迎清像策马奔入一场雨前席卷大地的风暴,马是成年雄壮的烈马,既难以驯服,又有力地承托着她穿越风暴旋涡。
风暴过境,大雨倾盆,连马鬃都被泄洪般的雨淋了个透。
夜渐明,暴雨变得淅沥,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,雨势方歇。
顾迎清既累又渴,被人喝了半杯水,搂着睡了。
顾迎清在做梦来着,梦见她在养老院后面的果园里遇见一群鸭队,每只鸭都在「嘎嘎嘎」,十分聒噪。
接着那鸭子嘴里的「嘎嘎」声,慢慢变成了「妈妈」。
一群鸭子围着她叫「妈妈」。
她被吵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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