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赤躺着,顾迎清把他晾了一小会儿,室内冷气太足,为此略感内疚,伸手摸了他的皮肤,竟还燥热,她拉过被子一角搭在他腹上。
她又凑上去嗅嗅他面上的酒味,起身去浴室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拭身。
擦拭他手心的时候,顾迎清动作缓停下来,盯着他的手,大而有力,似乎能承受和掀翻一切。
她心口微动,将自己的手放上去,她的手已不算短,从掌根处比齐,他的手指还要比她长一大截。
她又把手指穿***他指间,这一动作勾起落地窗边的回忆。
当时她被眼前的悬崖刺激到,也被他吓到,空前紧张的情绪占据了她的所有,没有细想过他说的那些话。
现在冷静下来,顾迎清开始复盘猜测,试图了解他的行事手段。
程越生是去年的初回的国,年底就让曾经的仇家破了产,针对仇家的事,是预谋了多年呢,还是先韬光养晦,再看准时机出手,一击即中?
他家里出事,有多少人参与其中?他难道要一个个清算?
那该多累,又要背负怎样的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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