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易夹了筷鱼肉:“郡学裁撤已定,你兄长没和你讲清楚吗?”
庾于陵正在恍惚,听到父亲问话,强行把目光从鱼身上挪开,收敛心神道:
“事定不定由天,心尽不尽在我。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想为郡学尽一份心。况且......况且有王、谢两家相助,事未必不可为。”
“王谢?”庾易轻轻一笑,“谢朏倒生了个好女儿,把多少高门公子都比下去了。至于王家,你说的是那个王......”
庾易一时间想起不起人名。
庾于陵道:“王扬。他学问精深,远胜于我,单论《尚书》一门,我看就算国子学的博士,也未必强于他!”
说起王扬,庾于陵一崇拜的表情。
庾易微微仰头想了想,忽然说道:“这个人你以后不要见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庾于陵愕然。
庾易将碗底剩的粥吃完,用白巾帕擦了擦嘴,站起身:“还有一碗粥是你的。”
庾于陵皱眉道:“父亲,我——”
“东阳不振,庠序衰废。我可以给临川郡王写信,推荐刘昭出任东阳学官,郡学学子愿意跟着去的,都可挂籍东阳。前提是你把这碗粥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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