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布乌措也因为这道声音,连眼睛和耳朵里都流出了血!
可火布乌措并不以为意,他伏在地上,艰难地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,吐了口满是铁锈味的唾沫,大声质问道:“白神是二十九部的白神,可你为何说的是中原话!?你根本不是白神!你才是中原来的邪祟!亵渎了白神!蛊惑了白部,蛊惑了我们昆弥川的兄弟姐妹!”
此话一出,不单是蒙舍部,周围所有的部族,乃至白部的黑部跟过来的人,都脸色惨白,眼中带着恐惧和震惊。
不等“白神”再说话,“安哥”就急的跳了起来,呵斥道:“你在说什么胡话!我们白部中也有中原人的后代,白神会说中原话又有什么奇怪的!只要生活在昆弥川,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!这可是三坛神留了几千年的话!”
“安哥”的说法给了白部和黑部的人一些心理安慰,但众人眼中的疑虑却仍然存在。
火布乌措冷笑一声,再次质问道:“既然你说你们的白神只是会说中原话,那你让他说一说我们蒙舍部的话,说一说白部、黑部、弥渡部、越析部……说一说这些部族的话!你让他说啊!”
“安哥”回忆起自己确实从未听到这位“白神”说过昆弥川土人的话,心底也有些慌张,但他作为黑部,作为最早附从白部起事的存在,根本不能、也不敢去质疑白神,于是他只好再胡搅蛮缠起先前的车轱辘话:“你竟敢命令白神!你这个叛徒!”
火布乌措哪里会看不出“安哥”的慌张和无措,他喘了几大口气,然后痛心疾首地一气儿说道:“到底谁才是叛徒!‘安哥’!你们黑部明明是在水草最丰美的地方,为什么不知足,非要和白部一起去‘造反’?我们昆弥川的兄弟姐妹本来好好的,为什么非要听从大族长的话,去外面送死,就连死后的尸体,都要被亵渎!”
这话音才落下,忽然几道灰色的雾刃从泥土里飞了出来,扑向火布乌措。
“不敬三坛神!当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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