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体乾闻言,居然流下泪来,长伏在地,泣声相答:
“陛下仁心圣德,体恤至此,奴婢等敢不效死。”
朱由检听完,内心一点都不相信。
但无所谓。
这种话,他说第一次,是没有人会信,没有人会听的。
没关系。
他会反复地说,跟每个人说。
听不懂的,不想懂的,会掉下去,能听懂的,愿听懂的,自然会跟上来。
他有的是时间——至少,理论上还有十七年的时间。
“行了,退下吧。”朱由检挥了挥手,“对了,明天一早,传田尔耕与张惟贤一同进宫见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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