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只如此,朕还知道,这几日许多人收到了张行的劝降信,而因为朕擅自脱离战线去北疆巡视的缘故,竟使得大家连将信及时上交都做不到,以至于人人生疑……
“所以,诸位,朕赞同严厉国法军纪,但要严厉国法军纪,必从朕始!”
说着,就在众人以为事情要被白皇帝糊弄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后者忽然起身,解开身上龙纹玄袍,拿开发冠,然后以手代刀,只是一拂,头上花白之发便如雨雪一般纷纷而落,不曾沾身半根。
“诸位,没有办法,这个局势还离不开朕,只能割发代首,以作惩戒。”大宗师动作如行云流水,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便已经完成,须臾坐下,更是坦诚。“至于那些书信,我让人在蓝田城内三一观中的三辉金柱下设一火盆,待朕下午往长安一行,大家径直遣人将书信送过去焚烧,便足称忠忱了!”
说着,其人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,摆手示意,让张世静上前接过,然后才做说明:“这是韩长眉韩大将军的劝降信,世静替他烧掉……他现在应该已经与怀通公他们一起启程往榆关方向而去了。”
“来得及吗?”一直没出声的宗室第一大将白横元出声来问。
“不是让他去对付李定。”白横秋认真言道。“而是让他应对黜龙军后续援军,黜龙军河北主力分兵了,当面只有雄伯南、王叔勇带着十来个营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事情轻易转向了军务,竟好像没人再顾忌那些书信和地上的花白断发一般。
但白横秋当日没能来得及转回长安,因为张行那个疯子又来了,而且这一次,冲和消失的无影无踪……白横秋本人也不可能放弃人前显圣的机会,他需要这种战斗来恢复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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