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如果往淮西去,是要一条河一条河过的,到时候我们的兵马会被这些河给分割开来,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须反过来防着人家下来切我们的后腰……反过来说,大家从涣水走,一起走西岸,就妥当的多。”
“有道理,你看着淮右盟大堂的规制跟此地遗留酒楼的数量就知道了,当日都是靠这涣水。”
“你们说的不对……现在部队散的开还是得怪吐万老将军,他在前面才一万多人,就把沿途的粮食跟雨具给拿光了,不散开走,莫说这些,连柴火都凑不起。”
“这跟吐万老将军有什么关系?他的一万人也是人,终究还是我们人多,而且不愿意受约束……有城镇可以驻扎过夜,谁愿意露营?”
“这倒是……”
“且停停。”坐在上首主位的司马丞相忽然出声,打断了众人的争吵,并举杯相对。“诸位,咱们辛苦走到此间,借淮右盟的大堂躲躲雨,总归该先饮一杯,暖暖身子,祛祛潮气才对!”
说完,自站起身来,昂然饮一杯。
周围人不敢怠慢,自左仆射司马德克、右仆射司马进达以下,纷纷起身,齐声拜贺:“谢丞相。”
方才举杯共饮。
雨水中的淮右盟大堂,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最荣光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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