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当众扯谎了。”韩二郎当场呵斥。“假设我昨晚如你所言,是要诈降,那如果不认,最多就是不认同诈降,还有个守城的格局,还是一体的,怎么会当时就死了?”
刘屯长一时语塞。
“当时害怕立即死了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我们要投降,有人不想投降……但即便如此,黄屯长因为刚刚得了暂署头领的文书,不愿意投降,我也专门向纪将军求了情,今日放他出去了,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自己就要死了?”韩二郎言辞终于渐渐锋利。
刘屯长反应过来,立即驳斥:“不对,我害怕当时就要死了,是因为我想的是投降,你们都要诈降,要是说出来,岂不是要被你们当场弄死?!”
韩二郎叹了口气:“刘屯长这么说,算是在话语上各据一方,确实没法对质了。”
刘屯长本人也明显松了口气。
“但是,在下还是想多说一句,一个城,六个屯,下面的屯田兵之前数年分布在各地务农做工,六个屯长也互不统属,不过几日功夫,因缘际会被夹在前线,连续遭遇攻击,如何就能上下一心,六个屯长有五个铁了心要如何?不管是要诈降还是投降?这都不合人心常理。”韩二郎似乎有些沮丧。“在下昨晚能说服大家去投降,已经很辛苦了。”
周围人闷不做声,都只是低头叉手,倒是端坐不动的七太保纪曾不由笑了笑,然后开口:“既然言语对质各据一方,根本没结果,那我就问了……刘屯长,若是诈降,韩二郎准备怎么对付我?”
“我不太清楚……但好像是说到要在酒中下毒?”刘屯长半是茫然半是焦急。“我的任务是攻杀入城的兵马,他其实没告诉我多少其他事,都是我自家听来的。”
纪曾看了看桌案上自己座前的酒水,再度笑了笑,却以手指向了韩二郎:“韩二郎,能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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