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。”魏道士似乎反应过来,忽然开口。
其他几人,即便是单通海也都纷纷点了下头,却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,还是刚刚回过神来,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“其次一个是要分虚实。”张行也点点头,继续侃侃而谈。“历山之战不过过去了十余日,消息刚刚传开,很多地方是空荡荡的无组织之地,这些地方就是虚的,就可以急袭如野火,让他们反应不过来,来不及去急袭的,也可以先发檄文,要求当地维持秩序为上;而有些地方,不仅仅是说琅琊和登州还有齐郡,其他很多地方依然存在着很多官军、豪强、败兵、盗匪,当然也包括其他义军,这就是实,而我们要适当的避实就虚。”
“避实就虚……龙头,这有些不妥吧?”王叔勇忽然忍不住开口。“难道还要躲着他们不成?”
“避实就虚不是要避战,而是要摸清楚他们的态度,采取针对性的举措,不留后患。”张行立即解释。“即便是实,很多地方也是可以传檄而定的,没必要动刀枪,我们要行雷霆之势予以打击、消灭和吞并的只有态度恶劣的反对者或者顽固者。除此之外,更重要一点是,咱们是义军,要摆出义军盟主的姿态来,对于官军是一回事,对于义军却是另一个姿态,尤其是义军,既要仁至义尽,又要坚守原则……说清楚一点就是,义气要讲尽,哪怕是礼送出境也是无妨的,但真要是欺瞒使坏,那就要一刀到底,绝不留情了!”
“是这个道理!”雄伯南忽然大声表态。“咱们是义军盟主,是要带着大家伙反魏的,不是草寇抢地盘,对待其他反魏的义军要做到先礼后兵……”
“但得画个道出来。”王叔勇赶紧提醒道。“无论如何,东境都是咱们的,留在这里就要加入黜龙帮,按照咱们的规矩重新编制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翟谦也旋即出声,算是今天主动表达了一次态度。“而且想走的不能带走太多东西,不能搜刮府库,也不能临时征收钱财,更不能带走工匠、壮丁。”
“是得定个规矩下来。”徐世英也忍不住插嘴道。“杀人放火屠城的,是绝对不能忍的,也不能让这些贼厮打着义军旗号逃出去。”
“正是此意。”张行拿着手里纸张,抬手一指。“可要做到这一点,就不光是对方如何了,还要说咱们自己,关于接收流程,关于法律执行,关于是非辨析,否则咱们也是杀人放火乱搜刮,怎么能说别人?这里面,规矩是统一的,比如说平田赋、烧债、沿途安民什么的,我待会还要说,但是非辨析,决定哪个绺子可以留,哪个一定要处置,哪个可以礼送出去,是可以先设置一个部门的,专门应对研判……雄天王,此事非你莫属。”
雄伯南微微一愣,立即点头:“好,我愿意受此职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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