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便长叹一声。
“难啊,便是朕也难。”
这话倒是有些诉苦的意味了。
朱载壡却是面色不改,神色沉稳,进而说道:“匆匆轻言开海禁,自是不可。若妄加开议此事,亦势必会如父皇所言,招致群臣反对。”
嘉靖稍稍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儿子。
脸上带着笑容。
“那你又为何与为父说这等开海解禁的话?”
朱载壡亦是笑着迎上对方的注视:“神仙做事,多让耳目代劳,本尊坦然自若,如下棋一般。可怜那些棋子啊,他们明明自知是棋子,却心存侥幸,甚至引以为傲。”
嘉靖眉头一挑,这话说的通白,却又暗藏玄机。
他不由转过身:“此言何意?”
朱载壡面带笑容回答:“儿臣的意思是,父皇乃是天子,于开海解禁一事上,自然无需亲身下场。自可寻些可用之人以为棋子,或言开海解禁之事,以作朝中吹风,或亦可复如沿海士绅、豪右之事,暗中造船货通海外,以此暂时充盈内帑财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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