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治则是笑着摆了摆手:“叔大啊,今日叫你来,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太子殿下如今学业精进,又得皇上准允圣前观政。你是前年的庶吉士,如今业已考中三年,不日便要由吏部授官,当下在文华殿坐值,正好可供太子殿下问政。”
叔大是张居正的字。
面对张治直截了当的抛出缘由。
张居正再次躬身,心中稍稍掀起一丝波澜:“臣谨遵太子谕,铭记阁老叮嘱,坐值文华殿,以备太子咨政解惑。”
他答得很果断,可心中却有些消沉。
自己前些日子也上书过,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。
原本他都打算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日子,如今忽得太子召见,虽然是为了以备咨政,却也没抱太大的期待。
或许过上些日子,太子的新鲜感没了,亦或是觉得不需要自己了。
自己也就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。
朱载壡倒不知道张居正此刻患得患失的心情,而是看向身边的张治:“先生,内阁近来繁忙,学生也不敢耽搁先生太久,此处我与张先生了解一二便是。至于今日未得坐值文华殿的四位先生,还请先生代为转达,东宫会另赐牙牌,可随时入清宁宫,再各赐郎酒三坛、丝绸五匹。”
不能寒了队伍里的人心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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