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方势力派来的?北燕,禅心院?还是玄衣使?”江央看着他,语气平静道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兰因不由他顾左右而言他,藏于鞘中的长刀已经发出了啼鸣。
青年刀客深藏的冷锐不再压抑,如同打破容器的杯中水一般蔓延溢散。他的气息柔和却也危险,透着刀的锋利与血的腥香,如同无端弥散的烟气般瞬间散于整座长廊。檐下灯笼中的火光明明灭灭,当那裹挟着铁锈腥气的冷意扑面而来之时,江央只觉得自己的喉舌好似瞬间被人攥夺在手上,那柄尚未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能剖开他的肚腹,撕裂他的胸膛。
“此地有两座神龛,一位已然陨落,一位不求供奉。在下早已无神可侍了。”江央抬手摁住了因为过于浓烈的杀气而躁动不安的尸傀,在窒息中吐字,“乌巴拉寨的寨民已经无法再离开大山,我等所求的不过是尘世一隅的安宁。”
“你想说村寨内的异象你一无所知,全然无辜吗?”
“……在我出生之前,村寨已经是这副模样。”江央闭了闭眼,良久,才缓声道,“某一日,雪山住民原有的神不再回应信民的祈求,世人却被无名的顽疾所困。乌巴拉寨的祭司不得不求助于蟠龙神,他们挽救了村寨,令神址延续至今。这是此地的历史。”
“以被魔物寄生作为代价?”
“是。以被寄生作为代价。”
“荒唐。”兰因冰冷地吐字。
江央并不否认这一点:“此为先人犯下的过错,亦是我等已经无法摆脱的遗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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