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他们心存偏见。”王卓君轻叹一声:“世人多如此狭隘,只要做的是正经生意,商贾也能名扬天下。先秦时的巴清,不正是如此?”
停顿了片刻,王卓君又继续道:“诸子百家争鸣之时,更有不少商贾将生意做到了朝堂之上,影响一国生计。”
薛桓望着王卓君,眼中光芒愈亮,半晌才感叹道:“殿下这番话若让我大父听见,定要将您引为知己。”
“你也可以将我视作你的知己。”王卓君语气平和:“商贾有何不好?那些世家大族坐拥万贯家财,所行之事,难道就与商事毫无牵扯?敛财的经营、田庄的盘剥,哪一样不靠经营算计?他们嘴上嫌铜臭,骨子里却比谁都看重金银。”
薛桓一时怔住,片刻后才轻声说道:“殿下……可真不像个皇室中人。”
“那你觉得皇室中人该是什么样?”王卓君反问。
“我也说不清,但至少不会像您这样……一点架子都没有,还愿意为我们商贾说话。”薛桓垂眸。
而后又好奇地问道:“数月前,长安城夜空中那一闪而逝的绚烂花火,还有震天的爆炸声响,是否与今日的动静是同一种原料?”
王卓君心中微讶,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薛桓,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。
这也难怪他会被送到这里来。
王卓君早已注意到,学堂中其他学生多是基地匠人或墨家子弟的子女,唯独薛桓,家中既与墨家无关,又非匠籍出身,更不属于世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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