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刺痛了。他站在原地,看着战场上那些或死或伤的人类和共生体,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:如果血液的接触能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,那么更深度的融合呢?能不能找到一种方法,让两种生命在死亡边缘互相拯救?
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再也无法抑制。拓像着了魔一样,在战场的废墟中搜寻。最终,他在一个废弃的医疗站里,找到了两个濒死者:老布恩和共生体战士棘。
医疗站的屋顶已经坍塌了一半,阳光从破洞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消毒水的气味早已被血腥味和腐烂味取代,手术台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老布恩躺在角落里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,他的内脏衰竭已经进入了不可逆的阶段。棘则蜷缩在手术台下面,它的核心孢子布满了裂纹,光丝躯体不断崩解,蓝色的能量液在地上积成一滩,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“你们想活下去吗?”拓的声音在空旷的医疗站里回荡,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狂热。
老布恩艰难地眨了眨眼,算是回应。棘的核心孢子闪烁了一下,光丝微微颤动,似乎在表达同样的渴望。
拓不再犹豫。他将老布恩抬到手术台上,用仅剩的酒精擦拭他腹部的一处深wound——那里是之前被弹片划伤的,虽然不致命,但足够深。然后,他小心地将棘从手术台下面拖出来,清理掉它身上的灰尘和碎石,露出一处相对完整的伤口——那是被能量武器灼伤的,边缘还残留着一些活性光丝。
手术器械早已生锈,但拓用火焰消毒后,依旧坚定地拿起了手术刀。他先将老布恩的伤口边缘切开,露出里面新鲜的血肉,然后又将棘的伤口边缘清理干净,露出那些还在微微搏动的蓝色光丝。
“会很疼,”拓低声说,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,还是在对两个濒死者说,“但这是唯一的机会。”
他用坚韧的生物缝合线,将老布恩的皮肉与棘的光丝组织紧紧地缝合在一起。每一针都穿过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命组织,人类温热的皮肤与共生体冰冷的光丝被强行连接,红色的血液与蓝色的能量液在接触点混合,形成一种诡异的紫黑色。
“呃啊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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