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汉粗糙的手背抹了把脸,心有余悸道:
“俺记得分明,那年蝗虫过境,遮天盖日,声似雷鸣,不过三五日功夫,地里庄稼便被啃得精光。
“那年冬天,临晋卖自家孩子换粮吃…交换孩子吃…偷抢别家的妻儿吃…全都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“其实,当年俺也曾与乡人上报县府,可是……”言及此处,他摇摇头,脸上已满是愤懑。
“那时候那临晋县令却反过来斥责我们,说蝗虫乃是神虫,是上天因百姓无德降下的惩罚,不能捕杀,否则有伤…有伤天和,最后…让俺们捐钱建祠,烧香礼神,俺们捐了钱也礼了神,可最后……”
丞相听至此处,深深叹了一气,面上已带了几分愤懑之色:“杀虫太多有伤天和,可不治蝗虫,使民间五谷不生,百姓易子相食,难道便不伤天和了吗?”
丞相很快收敛情绪,将他一路东来所思所想与众人道来:
“当务之急,乃是制定详策,全力扑灭蝗蝝。
“假使蝗蝝未曾孵化,佳策便是召百姓挖掘蝗子。
“然如今蝗子已孵,蝝皮已蜕,只能尽量在蝗蝝化为飞蝗前,号召百姓并力扑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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