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杨阜,此刻迎着天子看似随意的目光,毫无惧意顶了上去:
“非也!
“陛下说老臣讪君卖直也好,忠诤钓誉也罢!
“老臣心有自知,非是欺君,而乃不欺社稷,不欺天下,不伤陛下之明是也!”
曹叡眯了眼,眸光锐利,最后轻蔑地冷哼一声。
杨阜却是不管不顾,力言再谏:
“倘若国家无事,不论陛下是欲扶棺,抑或建陵置邑,天下之人或可称陛下慈父之心,哀思可悯。
“然值此多事之秋,陛下欲特设陵园,置邑守陵,大张旗鼓,于臣看来,此非为皇嗣增置哀荣,而乃授人以柄!”
曹叡面上终于扯出一丝冷笑:
“哦?国家元嗣夭折,朕为元嗣设陵置邑,竟成罪过?
“少府且与朕说说,朕此举授何人以何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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