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武,上马。”刘禅目光平静地看着麋威,一边对着远处的战马昂了昂下巴。
“呃…”麋威茫然地点点头,其后在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中一高一低地跛行而去。
两汉士人极注重外表仪态,他也不能例外,更别提他们麋家向以雍容大方,敦厚文雅见称于世。
此刻被这么多与他或亲或疏或好或恶之人看到跛行的丑态,他只觉浑身上下不甚自在,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,心中隐隐有些烦躁与厌恶。
待灵活地跨上战马,这种窘迫之感才慢慢消失。
回过神来,却见天子已捧着那漆盒已走到他身侧。
随后蹲下腰身,将那漆盒小心翼翼放在地上,起身,伸手捉住了他那只已没了任何知觉的残脚。
麋威一时愕然。
群臣也皆是愕然。
只见天子一脸肃容,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,不动声色地为那位虎骑监脱了靴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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