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汉军中人,尤其是如宗预、董允这样的衣冠士人,对丞相北伐前引羌人、鲜卑在北方为援之事是很有些疑虑与成见的。
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鲜卑人自不必说,自桓帝时便已对幽并二州无岁不寇,无岁不略。
而羌人更是在凉州闹了百年羌乱,早就是大汉的心腹大患,好不容易安稳二十年,黄巾之乱时便又趁势再起。
“朕也确实未曾想到,巧夺街亭之功竟是羌胡出力最大。”刘禅也不得不叹。
把自己的屁股从封建帝王位子上挪开,换个角度看,所谓的百年羌乱不过是羌人的“有压迫就有反抗”罢了。
人家牧场被占了,想定居种田,又被那群因为“三互法”无奈来凉州做官的关东士族歧视性盘剥,完全没有人权,最后不得不联合所有被压迫的羌民起来反抗。
东汉皇帝看不见这些,只天天听中枢朝廷那群关东官员说,凉州羌民贪暴无度,其心必异,于是屡屡发兵征伐,就更激起羌民的剧烈反抗。
那群去凉州做官捞不到政治声望就只能捞钱的关东士族,私底下结成了剥削羌族联盟,你今年剥削完明年轮到我,大家都不要往外说,悄摸的干活。
加上他们又掌握话语权,于是在他们的渲染之下,几乎所有士人都觉得羌人贪暴好乱,本性如此。
而事实上,以刘禅多年得出的结论,若是多来点会干人事的官员怀柔百年,这群羌民大概早民族大融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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